光热项目

[20]最高法院的司法解释，名称上可以有解释、规定、批复和决定。

有调查反映，收容教育所面临警力不足，文化素质整体偏低，缺乏专业对口民警等问题。公安部、司法部、卫生部、民政部和全国妇联在给中央的报告中提到：目前，部分城市已由民政、公安等部门联合建立了××处教育场所，有效地教育改造了部分恶习不深的卖淫妇女和嫖客，并强制治疗性病。

1999年，收教所发展到183个，收容4万多人。[95]这就不难理解，被收容教育的妇女里边，九成是初中及初中以下文化程度。[120]有报道称，收容教育人数属于警务工作秘密，因而不予公开。实践中，公安机关为了规避听证的要求、防止当事人逃跑，在实施罚款、拘留处罚时往往并不告诉当事人其将会面临的收容教育，而是在拘留期限将满时才作出收容决定。收容教育决定作出后，通知家属和当事人所在单位只需自决定之日起15日内就行。

以深圳收教所2005年情况为例，相应的比例分别为：小学及以下24%，初中及以下67%，高中以上10%。夫妻离异或夫妻一方死亡、服刑，本人负有监护未成年子女义务的。[94]在扫黄打非等集中行动中，低档场所更有可能成为查处的对象。

[45]参见李光：收容的价码，《凤凰周刊》2014年13期（2014年5月12日）。第二，限制人身自由的强制措施不能授权国务院制定，《严禁卖淫嫖娼的决定》授权国务院制定收容教育办法是违法的。又如，对国务院提出的《关于对在华外国中央银行财产给予司法强制措施豁免的决定（草案）》，考虑到它将被列入港澳基本法的附件三，采用法律的形式更为妥当，全国人大常委会进行了两次审议，并将其名称由决定改成法。只有本人确实无力负担的，才由财政负担。

武舟《中国妓女文化史》，东方出版社2006年版，页397-431。在许多地方，能够交足5000元罚款的人就不用收容教育。

虽然允许她们通过电话、通信和会面等形式与外界沟通，但交流的次数和内容都有限制。至于当事人辩称自己是初犯、尚有年仅两岁半的孩子需要抚养，都不一定能够获得法院的支持。[88]还有一些收容教育所，学员全是失足妇女，没有失足男子。即使同一时期，不同地方掌握的标准宽严不一，也毫不意外。

[98]他们的行为与卖淫嫖娼一样，都有权色交易、钱色交换的成分，但在法律上并不属于卖淫嫖娼，不用被罚款拘留，更不必被收容教育。潘绥铭等：《呈现与标定：中国小姐深研究》，万有出版社2005年版，页295。《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没有提及收容教育，升级换代后的《治安管理处罚法》同样不涉及收容教育。只要它不经法院裁定，就长期限制人身自由，它就难以摆脱侵犯人权的嫌疑。

婚姻状况栏中的其他包括离异、丧偶和分居，但有的报道没有统计其他一项。卖淫嫖娼合法化的问题更复杂，也需要更审慎地论证。

[128]数据来源：叶亚同、杨小梅，见前注[85]。[78]《公安部关于坚决制止卖淫活动的通知》，1981年6月10日（卖淫活动的增多，败坏了社会道德风尚，腐蚀了人们的思想）。

2.被收容人员的年龄和婚姻状况 根据对盐城（1993-01）、济南（2001-02）、珠海（2004）、深圳（2005）四地收容教育所3448名女性的统计，20岁以下的占36%，20-30岁的占44%，30-40岁的占16%，40岁以上的仍有5%。[99]这与对个别人员的教育挽救是两回事。虽然在法律上，被限制人身自由的当事人可以提起诉讼，或者委托他的家属提起诉讼，[51]但被关在里边的人打官司总归是不方便。[103]参见张晓红：融入与隔离：从打工妹到卖淫女的角色转变，《青年研究》2007年第1期。检查和治疗性病的费用一般由本人或者家属负担。[103]从收容教育所走出来后，她们并没有变得更有竞争能力，而是回到熟门熟路的行当。

国务院根据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务委员会的授权决定制定的行政法规，称‘暂行条例或者‘暂行规定。[15]假如今天全国人大常委会按照当初的程序通过一个类似《严禁卖淫嫖娼的决定》的决定，这个决定也是有效的。

依法、文明管理的要求，也没能避免收容教育所的刻板、粗暴和腐败。而上海对于初次查获的，一般不予收容教育。

杨惠强诉中山市公安局收容教育决定案，广东省中山市中级人民法院行政判决书，（2013）中中法行终字第172号（收容教育制度在《立法法》实施后仍然保留适用，也不属于《行政处罚法》所禁止的一事二罚）。1991年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通过的《关于严禁卖淫嫖娼的决定》，是收容教育的基本法律依据。

在如此庞大的涉事人口中，每年收容2~4万，所占比例大约也就百分之0.1~0.2%。打击卖淫嫖娼、实施收容教育本来是为了纯洁社会风气，但实际上，它只不过是以对下层卖淫嫖娼的严厉惩处，来维系主流道德的体面。光从比例上看，似乎不算低，但考虑到此类案件的敏感性（自认非常有理的才打官司）和媒体报道的倾向性（原告胜诉的才予披露），胜诉率不太能够说明问题。[131]参见黎昀，见前注[76]。

[13]参见顾昂然（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副主任）：关于严禁卖淫嫖娼的决定（草案）的说明，1991年6月21日，在第七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次会议上。与以前的规则比较，《立法法》的变化在于，它原则上要求法律案应当经三次常委会会议审议后再交付表决。

黄海波决定不复议、不起诉，也许是明智的，因为在现有的制度下，他几乎没有胜诉的可能。在黄海波事件之前，公众对收容教育这一限制人身自由的强制措施几乎一无所知。

以人权的标准来衡量，收容教育的日常管理还有很大的距离。腾讯网组织了一个网上调查，在参与调查的28万人中，85%认同明星也是人，无所谓，只有11%表示很愤怒，不要脸或者无法理解，谴责他。

在许多地方，收容教育所与拘留所、戒毒所三所合一。但等法院裁定中止，当事人至少也已关上一月半月了。[78]第二，教育、挽救卖淫嫖娼人员，使之改过自新、改业从良。[98]据婚姻法专家巫昌祯教授的说法，领导干部腐败60%以上都跟包二奶有关，而被查处的贪官95%都有情妇。

但由于这些调查样本数偏小，本文在统计时没有采用。[52]法律关于行政复议前置的规定，也增加了司法救济的繁琐程度。

[115]《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关于严历打击、坚决取缔卖淫活动和制止性病蔓延的报告的通知》，中办发[1987]15号。除了对HIV目前尚无良策，大多数性病还是容易治好的。

[48]有人反映，办案民警录口供时诱导当事人尽快承认违法事实，称后果就是呆两天、罚点钱就完事了。这些观点有待逐一讨论。